过去十年,没和你再见的时候,我也一样过得很正常。我们一起连恋爱都算不上,仅仅几个月罢了,为什么我会变得吃什么都没味道了?我真的不明白。
晚上7点,我们在你家见见好吗?我好想念那碗蛋炒饭。”
于是当天晚上赵尔春就到海棠观月蹲点,徐洋干脆一晚上没回来。由此,赵尔春再一次确认,徐洋确实每天都有准时收看他写的信。这给了他相当大的动力。
而后的一个月,赵尔春每天都写自己有多惨多惨,寝室难安,一副任他拿捏的样子。
见效果不大,但想必“笔友”的感情、“追连载”的习惯已经培养上了,赵尔春又换了个节奏。
“我开始重新回去上班了。就是那种,五千块钱一个月的班。因为我也发现,现在的我状态很差,变得很丑,我怕你见到我会连最后一点情谊都没有了(你应该还是挺喜欢我的脸和身材的吧,我记得那尊名叫‘陷阱’的雕像,不过现在我确实没什么肌肉了)。我应该恢复正常生活,这样才有能力爱你。
在我休假的一个月里,办公室新来了一个同事,我一坐办公桌上,他就开始给我端茶递水。下午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喝酒。
我觉得他可能打听到我喜欢男人。关于我喜不喜欢男人……后来我也想过这个事,之前我找过的许多男朋友(姑且称之为男朋友吧,其实主要是包养关系),基本上都是按着跟你相似的类型找的。我觉得我可能喜欢的不是男人,而只是你罢了。
说回来,那个同事有刻意碰我手指。不过我没理他。他跟你长得毫无相似之处。而且,我就算要找替代品,那也会去你们学校……
总之,今晚,还是7点,老街口等你,我们去试试我喜欢吃的,也许你会感兴趣。”
这封信里,他把自己过往多年交过的“男朋友”的照片放在信封里,每张照片背后附有交往的年月日及对方的姓名年龄。他估计这些人徐洋大部分都认识,至少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