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骂骂咧咧的走过来,伸出手和这人一同拉住地上由于昏厥而体重翻倍的人,他们带着透明面罩,里面还带着一层医用口罩,越南五月的天气很热了,他们穿着长裤长袖,手上带着橡胶手套。
他们似乎很怕触碰那些倒地的人,即便他们还没死,看上去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已经不能将他们的内心激起什么风浪,没有什么比死让他们更加解脱。
他们的伙食变了,不再是他们的同类。
这要从四五天前说起。
那一船的人,在非洲运来,去往南美。
海上已经有人开始呕吐死亡,但并没有人当做一回事,活着的货物被带上岛,他们之中有被贩卖到华国的,他们需要在这里等上一天,才能启程。
然而第二天,有人死了。
起初并没有人在意,可是疾病来的迅速,那船人上岛后的第三天,住过那个竹屋的工人,死了五个,倒了大半。
那间屋子很快被人封了起来,这里的人们都戴上了口罩手套,进出也需要消毒换衣。
这里的货物,不被人在意。
住过那间屋子的人被重新关了回去,那一天,这座工厂里冒着浓重的黑烟,从天亮到天黑。
源源不断的劳动力被送上来,死去的不过尔尔。
四五天之后,防控变得松懈,他们脱下了厚厚的防护服,每天都会有人在这里消毒,这场瘟疫来的很快,走的也很快。
就在方才那人倒下后。
这里被撤掉了警戒。
看守的那两个人离开,棚子里剩下的三四个人被驱赶到了方才倒下那人呆的屋子。
这是最后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