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直哉的记忆中,偌大个禅院,能做到这一点的,也不过区区两人而已,一个是甚尔,另一个,便是真希。
不过,现在这两人早就已经离开了禅院,直哉在心中想到,现在就更不可能会有人在这种时候做出头鸟,选择离开了。
“家主大人”信史看着直哉渐渐远去的背影,嘴中喃喃道,心底不知为何,犹如擂鼓般跳动。
所以,直哉看似给了禅院的少男少女们一个选择,其实对他们而言,这个选择几近于无,若是直哉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逼迫他们的事,说不定他们还会鼓起勇气放手一搏,可眼下,直哉也不过只是要他们读书而已。
尤其是对禅院一众年纪尚小的少女来说,这更像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消息,她们之中大多都已经见识了自己的母亲,是如何在这禅院深宅中行尸走肉般地麻木度日,她们生在这禅院,跟在母亲身后,被迫早早地学会了木然乖顺地接受一切来自族中男子的命令安排。
可眼下,新任的直哉家主却以雷霆之势,淡淡地告诉她们,这条桎梏在她们咽喉上,看似亘古不变、坚不可摧的规矩与锁链,现在已经出现了转机。
学成之后无论做什么,都可以,不分男女
她们在心中默默念着直哉家主最后的几句话语,一时间心中有万千情绪,却尽都难以表述,原本先前能够学习咒术相关的指导课程,而不再被当做侍女或是孕育子嗣的工具教导,这已经让她们感到不可置信,现在,家主大人居然告诉她们,她们可以自行选择自己的未来!
“信樱,如果家主大人说的都是真的”一眉眼间带着几分瑟缩意味的女孩,看着身旁近乎高出她半个脑袋的少女,有些紧张地轻声问道,“那你以后还是想做咒术师吗?”
只是这位被叫做信樱的少女,却有些失神地看着直哉离开的方向,一言不发。
“信樱?”女孩有些疑惑地又唤了一声,“你是在想什么吗?”
“啊?”这才回过神来的信樱有些愣愣地应了一句,稍稍低头看到身旁的女孩,只随意道了一句,“不,没什么。”
“哦那你以后是不是想做咒术师?”女孩点了点头,再次小声问道。
“嗯,”信樱静默了片刻,想起方才,站在直哉家主身后的信史,那时同她对上的目光,和微微点头的动作,笑了笑,也像是在对自己诉说一般,将手握在胸前,低声应道,“我要做。”
信樱同一时间,同样在心中想到自家胞妹的信史,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柔和而浅浅的笑意,这次,我们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