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分明是个死局,他却非要往里边跳,真是愚不可及,冥顽不灵。”
“果然再聪明的人,遇见了你们这样的骚|货,总是要失去几分理智。”
原来这就是全部的故事,皇上对我爹早有杀心,那些街头传唱的童谣便是血腥的序章。而我与谢言那日在御花园亲吻,更是落下了把柄,我成为了他要挟谢言的工具。他身为皇上,没法对一朝丞相贸贸然出手,他需要一个助力,所以谢言就成了那个助力。
我又想起谢言曾经问我的那个问题,他认真地问我,若是选择我与我爹爹之间只能活一个,我会怎么选,我说我选我爹爹。
后来他不知说了句什么,我并没有听清。而时间匆匆走过了三年,我终于知道了他当时说的是什么。
他说,“我选择你。”
兴许我从一开始就恨错了人,但助手为虐的谋士依旧遮掩不住满手的血腥,我爹的生命永远不应该是争权夺利下的牺牲品。
可是为何我的心会那么难受呢?像有无数根针扎进五脏六腑一般的疼,我几乎要喘不上气,冷汗从我的额角和背脊上升腾而起。
我知道我的喘疾又犯了,伸手紧紧地捂住胸口,抬头用湿漉漉的眼神向皇上求救,“皇上,我,我身体,不适”
皇上像是被我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吓到,只高声喊道,“谢行,给朕滚进来看看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云儿,你没事吧?是喘疾又发作了?”谢行立刻推开了门来到我跟前,将我拦腰抱了起来,匆忙地向皇上解释道,“云儿她身体向来不好,一直都有喘疾,儿臣找个太医来给她看看。”
“没想到竟是个病秧子。”皇上嘟囔了几句,又说,“放到朕的寝殿里去休息,太医稍后就来。”
“这”谢行面上的神色为难,犹豫地看我。
我身体分明难受极了,还是对着他努力地摇了摇头。我如今的身份是刺史之女,这女眷的身份很是麻烦,若是进了皇帝的寝殿,恐怕会平白污了清白,到时候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一点儿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我不想看到那个恶心腌臜的皇帝,自私自利却在这里故作深情,要再多看一眼,恐怕昨夜吃的饭菜都要交代在这里。
“还能坚持吗?”谢行一边将我抱起来往外走,一边给我擦汗,我费劲地点了点头。
谢行正要跨出门口,皇上的声音却悠悠响起,像是可怖的午夜梦魇,直直敲击着我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