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半分反应,浑身没有半分力气,我自己都要死了,又哪里有力气去管别人的生死呢?
可我这个麻木不仁的样子却很大程度地取悦了谢言,他忽然捧住我的脸,很重很深地亲我的嘴,像是很珍惜我那样的。
我没有反抗,像个不容于世的扯线木偶,目光空洞地盯着远处的墙。
谢言到了第二日终于是忍不住了,我原本以为他根本不关心我的死活,但好像不是这样的。
我不过一天一夜没吃,他便用尽了一切办法逼我张嘴,可我总是吐出来,什么东西都咽不下去。
他问了军医,军医也没辙,说是心病,若是心结不解开就没办法,于是他便一直盯着我,深邃的眼窝熬了一天凹陷了许多,但眼神还是阴沉沉的,像即将下雨的阴天。
“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吃东西。”
他看了我许久,才斟酌着说出这句话,大拇指摩擦着我|干涸的嘴唇,似在一瞬间下了决心,恨恨道,“不论是谁,只要你喜欢,都随你去了,前提是这饭你得吃进去。”
我与他都在床榻上,他两条胳膊圈住我,似一个密不可破的牢笼,远处的饭桌上的饭菜已经撤下又换了好几次,都是我爱吃的菜肴,可我如今闻着那些蒸腾的香气,却半点食欲都没有,心里满满当当的都是酸涩的委屈和被人死死按住的羞辱。
“谢言。”
“嗯,你说。”谢言听见我叫他,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带着薄茧的手掌磨挲着我的右脸,似是怕吓着我,连声音都变得很轻,“我都听着。”
我肯定是魔怔了,竟从这寥寥数字听出宠溺与讨好,心脏像泡在一坛晃晃悠悠的酸水里,发酸发胀,慢慢地眼睛里就盛满了泪水。
“谢言。”
我顾不上体面,只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又拉起他的手放到了我胸口,带着几分天真的稚气,慢慢地开口,全然顾不上那些掉落的眼泪都滑到我嘴里。
“我那天好疼,我一直在哭,你没有理我,还是一直欺负我,我就在想,你应该是不喜欢我了,不然怎么会连我哭了都不管呢。”
“你还骂我,对我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这些话我生气的时候,也跟你说过,就打平了,只是你以后不许再说了,否则我真的找不到借口原谅你了。”
“我没有跟师父睡过觉,我只跟你亲近过,他那天早上是叫我搏斗的技巧,刚好就被你看到了。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会努力保护你,照顾你,不是假话,我一直都在为此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