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把蒋戎房门推开时,蒋戎已经蜷缩在地抱臂抽搐成一团,半边脸沾染血渍狼狈不堪。
“uncle!uncle你怎么回事,为什么锁门?”纪天养急声抱怨,动作比嘴还快;跪地一手搂住蒋戎,另只手从床底拉出药箱,单手从里面摸出自助式镇定剂,拧开微针拴头给蒋戎做颈侧注射。
蒋戎再次清醒时天色已经大亮,他脸上很干净,身上换过一套新睡衣,除了枕边多放台家用制氧机,其他一切如常。
卧室门大敞,门后挂一套熨烫板正的休息西装。
煎蛋烤培根跟米粥的混合香气飘散进来,书桌上放着纪天养给他配好的腕表跟真丝领巾。
蒋戎有疾且深以为耻,安慰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尽量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这一点纪天养向来做得很好。
蒋戎揉着顿疼的脑袋拿床头上保温杯饮水,然后划开手机再看一遍匿名邮件,将其删除。
对方要钱一定会再主动联系,五百万不是小数目,提现金更麻烦,想必对方心里也有数。
他简单洗漱后若无其事去餐厅吃纪天养料理好的早饭。
纪天养穿一身朝气蓬勃的浅色运动装,围裙系他身上好像是条情趣超短裙。看蒋戎出来,欲言又止睨他好几眼才小声吐槽:“你昨晚锁门干嘛?怕我夜里进去摸你呀?”
“嗯,锁门看小电影,怕被你发现。”蒋戎随口搪塞,撕一块焦香吐司蘸花生酱吃。
纪天养呛笑附和:“好家伙,什么片子啊看得鼻血横流,真够厉害。”
蒋戎摇头哂笑:“总之少儿不宜。”
纪天养哼笑两声不再多言,早饭后各自换衫一起拖行礼出门奔赴机场。
纪天养年纪虽小,跟蒋家渊源却能追溯到几十年前。他爸生前是蒋家司机,纪天养十岁左右他爸车祸去世,临终前把儿子托付给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