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爱情”的看法相当客观唯物,方方面面都有筛选准绳;但那些准绳又很飘忽,比如要心灵思想契合,要生活习惯合拍,要有很多共同语言,又要能够彼此无声陪伴的人。
蒋戎听了半天忍不住扭头追问:“enzo,你的理想型到底是男是女?”
许恩佐:“男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应该很懂我。”
蒋戎嘴角挂起窘笑,睇向纪天养:“阿养好像就很懂你。”
许佐恩撇嘴:“他只懂一部分,而且我俩爱情关不合。”
蒋戎嘻一声追问纪天养:“你爱情观怎样?”
纪天养侧目睇他一眼,语气不容质疑:“我爱情观是你。”
许佐恩一本正经分析:“你看,他觉得爱情就是简单粗暴的占有。”
蒋戎把他说的形容词“占有”自动过滤成动词,眯眼色兮兮反驳:“还好啦,也没有很粗暴。那你呢?难道你觉得爱是放手?那不是永远单身?”
许佐恩没听懂蒋戎随口胡诌荤笑话,摇晃手中啤酒深情解读:“爱情要双向奔赴,我在注视他的时候,他也在注视我;不是谁追谁,是不约而同走到一起。”
蒋戎哭笑不得,面对许恩佐这块木头疙瘩顿感无力。这种没头没尾的话题就算聊到天黑再天亮也不会有结果,所以自己寻思片刻转换思路,回身双臂趴到沙发背上,情真意切面向许恩佐:“刚刚冰哥跟我说,他这辈子经历过很多意外,十件有九件都是要命的凶险事,只有一件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那个唯一的大幸运,就是你。”
“enzo,爱情很复杂,但亲情很简单,简单到只有一条,就是他们希望你快乐。当然有时候方法不对事与愿违,就需要彼此退一步冷静冷静。毕竟谈恋爱随时可以分手,做父子是两辈子的事,永远不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