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手撑墙壁往后倒退,但背后忽然又刮起一阵凉风。
蒋戎高声惊呼着转过身,刚拉开房门的纪天养连忙伸手把面前人搂个满怀:“uncle,是不是发噩梦了?”
新来的保镖兼司机阿僖跟蒋老爷的看护紧迈两级台阶,仰头向上张望:“少爷,发生什么事?”
纪天养咳嗽一声清清喉咙替蒋戎支应:“戎少发噩梦,我陪着他。僖哥你们睡去吧。”
蒋戎推开纪天养,背靠在凉爽的墙壁上呼呼喘气平复心跳,稍微缓解过来后喃声问纪天养:“你怎么知道我发噩梦?”
纪天养指指背后古董座钟:“快一点钟了,这个时间如果是失眠,早就——uncle你梦见什么了?”他想说这个点钟如果是失眠,蒋戎早就犯病了;所以话说半截戛然而止,强行扭转话题。
蒋戎抬手抹自己额头脸颊,抚开冷汗抬头睇住纪天养:“我梦见被很多人监视……你帮我想把摄像头拆掉。”
“现在?”纪天养表情为难抓自己后脑勺:“现在拆线警报器会响啊……要不明天?明天跟老爷太太说一下。”
他说完看蒋戎神色黯然,话锋一转:“要不uncle来我房里,我那没有摄像头,我们想想明天怎样跟老爷太太说摄像头的事。”
蒋戎揉搓双眼讷讷点头,他是抑郁但并不傻,虽然吃药吃得脑子迟顿,可也很清楚如果自己没有差点溺死在浴缸,家人不会在他卧房装监控;当然现在想要拆掉也没那么容易。
纪天养关严房门,把房内顶灯换成光线更柔和的两盏床头灯,然后邀请蒋戎到自己床上休息。
蒋戎已经睡过半宿,虽然睡眠质量欠佳,但这会儿的确来精神,他问纪天养:“有烟吗?”
纪天养失笑,不仅从电脑包里翻出一包烟,还从书架底下摸出半瓶伏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