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缪尔迅速听出了特别隐晦的弦外之响,笑嘻嘻地过去抱他,男人的鼻梁像是高迈而俊朗的山峰,多么适合被仰望。
“不凶我了嘛,我又不知道他是你的新助理。谁让我们陆大合伙人律师那么年轻那么厉害,下面管那么多人,我怎么能都记住,干嘛强人所难。”
陆赫抵触这样的亲密接近,却被贝缪尔抱得更紧了,他白皙的手像是整理着出征将军头盔的红缨,眼里有光,笑意盈盈,仰视的崇拜那么忠诚热切,几乎能将所有男人的铁石心肠瞬间融化、彻底降服,“我今天跳舞的时候,心里想的全是你,然后你就来了,好开心。”
陆赫喝了两口咖啡,还是那个冰封的冷杉口吻:“什么舞。”
“啊,你都没看见吗?”贝缪尔不大高兴了,失望地坐回沙发,表情颓唐。
陆赫也就没否认,将厨房的储物橱打开,还有两卷挂面和半瓶蒜粉。
只要是熟的,好像都能让贝缪尔狼吞虎咽。他饿得前胸贴后背,干饭完才发现,陆赫一直没回房间。
“小露。”像是被教导主任喊全名了,贝缪尔汗毛一竖,觉得肯定没好事发生,“你想出国留学吗?我会支持你。”
可能是职业病犯了,陆赫紧接着解释各项条款:“我是说经济上的支持,学业上你要靠自己的本事考,我不会帮你走后门。”
他选择了很尊重的话术, 留有各种意义上的余地。
贝缪尔眼中春雷一震,但很快恢复俏皮的神态:“知道啦!陆先生嫌我烦了。”
“不是这个因素。”陆赫揉了揉太阳穴,说,“你舞蹈室的朋友告诉我,你高中毕业考试数学接近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