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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那些学生还说贝缪尔特别温和有礼,跟大家打成一片,一点有钱人的架子都没有,弄得陆赫都怀疑自己耳背了。

“干嘛?”贝缪尔警觉了起来,他有太多事不想给陆赫知道了,“那我英语还满分呢,干嘛不夸,还赶我走,怎么这样坏。”

那个时候他刚来这个国家,语言一窍不通,所以除这两门之外的分数,都是零蛋左右。

“不是这个意思。”这很反常,陆赫觉得沟通困难,但并不很烦,注视着他慢慢解释,“我是说你应该继续读书的,小露。你其实很聪明,把心思用在正道上会有很好的前途,不要天天忙于这些情情爱爱,太虚了,没有任何意义。”

其实,陆赫说贝缪尔年轻无知、耽于情欲的这话,自己也不大确信。

因为他开始意识到一切奇怪、矛盾极了,贝缪尔好像故意在他面前展示、甚至伪装出许多劣行。按此律推之,他的情操是否也没有那么卑下,爱情的态度或许也并不是那么放荡?

但是,休息室里的一切又是眼见为实,无从抵赖。

“那我学什么好呢?”贝缪尔看似接纳了他的提议。

“学什么不重要,有意义有收获就行了。”这是极深夜里的一句真心话,陆赫觉得欣慰,目光像是灵泉的流溢那样温柔,“最重要是你开心。”

贝缪尔忽然心里一热,那么伶牙俐齿的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眼窝好像也变得很浅,夹不住一颗特别小的圆形液滴。

失神只是一秒,他立即轻快地说:“不舍近求远,那就学法了。所以前辈,这个难不难学?最难的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