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张一下嘴,乖乖吐一点,就一点。”而贝缪尔勾着它的尾巴尖尖,像在逗一只田地里的玉米蛇, 从容地展露出一个微笑,“joro,你会一直保护我的,我们是非常非常相爱的爱人,不对吗?”
冷血脊索动物无动于衷。
贝缪尔的柔情也很快冷却,拿了一条色彩缤纷的绸手帕慢慢擦干蛇头,一手伸向侍立在旁边的沈贺,取了钳子、镊子和电极。
“兽用麻醉剂。”沈贺将针管递上来。
“不用。”贝缪尔说。那双绿眼睛不笑的时候,颇给人一种种淡淡的却久远的恐惧。
他很快用手背向蛇头上闷敲了一下,戴了一层薄橡胶手套的手撑开蛇口,用另一手的食、拇二指在两侧毒腺部位由后向前推动挤压,一边用特制的电极刺激蛇口腔内壁。
蛇身白雪纹理的鳞片剧烈抖动起来,像是一场在眼前爆发的暴风雪。
连接负压漏斗的取毒刺越插越深,帝王般的深紫色黏稠液体一滴滴集于烧瓶中。
最后,oga抓起一窝粉红幼鼠投喂给它,并在瓶身贴了一张药学标签,“eitr”
“要200c到310c的馏分。”贝缪尔说。
joro像麻花一样缠在oga身上,而贝缪尔也像是静伏在它身上纳凉的爬行动物同类,交叉着胳膊紧紧环住它,绕过来抱住自己的颈项,一边流眼泪一边亲它,不停喃喃道歉。
午夜十二点半点的时候,贝缪尔出门溜蛇,他习惯迈着大步子走路,虚弱的joro被他牵着像个小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