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断的呢喃:“对不起对不起”
沈含哭到后面,声嘶力竭,连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她埋进路倏怀里,抽动肩膀:“回不来了钦江回不来了啊”
那个瞬间,路倏像被人硬生生砍掉了全部支撑,终于维持不住最后防线,埋头绝望的嘶嚎了出来。
他原本计划好了一切,再过两天,去英国的签证也下来了。
就算真的无法把禇钦江带回来,照样没谁能阻止他去见他。
和禇钦江在一起的事,也可以用时间缓解,留给两位长辈余地,他们不是固执古板的人,总有一天能接受。
明明只差一步。
就剩最后一步了。
现实却偏偏用了一种最让人难堪的方式,撕破所有人体面,推向了决绝的地步。
从此无法挽回。
………
禇钦江下了出租车,径自往小区里走。
他花掉近一天一夜,用磕磕绊绊的英文,精疲力尽赶回了心心念念的地方。
大概是老天眷顾,伦敦机场刚好有一班直飞颐宁的飞机,他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回来。
解开密码锁,屋里的摆设和走之前没有任何区别,家里却空无一人。
禇钦江转了几个房间,发现浴室洗漱用品和路铭衡的衣物少了一部分,厨房也干干净净,没有最近使用过的痕迹。
他心底隐约升起一股怪异感,手表开机看了眼电量,还能坚持会儿,又匆匆出了门。
电话响了片刻被接起,那边率先出声:“你这两天怎么一直关机?”
禇钦江暂时按下要问的话,解释道:“我怕手表没电,昨天还差点丢了。”
“你手表丢了?”路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