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找回来了,你现在——”
禇钦江话到嘴边,猛地一顿。
对面马路出现了几个人,他认出其中一个,是杜薇身边的保镖。
禇钦江立刻掉头往回走,心里惊疑不定。
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路倏心力交猝到了极点,并未留意到禇钦江的不对劲。
他张了张嘴,生涩艰难的开口:“这两天我想找你总是找不到,你电话关机,短信没有,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安全,也不能及时得知你发生了什么,每天都在提心吊胆,我快一个星期没睡好觉了。”
“伦敦和颐宁隔了这么远,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就断了联系。”
“禇钦江,我很累。”路倏闭上眼,涩声说,“我以为我能熬下去,是我高估了自己。”
“对不起我反悔了。”
禇钦江以最快的速度跑进了小区。
人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他的大脑甚至都没能来得及,对路倏那段话做出反应。
旁边阴暗的拐角,一只手如鬼魅般伸出来,死死捂住禇钦江的口鼻。
电话被按了挂断,手表关机。
昏过去前一秒,他脑海里只剩那句话——路倏好像在哭。
路倏盯着猝然消失的通话界面,心神恍惚。
下一秒,巨大的无力和空虚感罩下来,将人囚锁在方寸间,恐怖的窒息蔓延。
路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医院,也不清楚怎么就走到了那条巷子里。
或许因为前几天走了太多次。
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站在了擂茶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