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池援将一大把花花绿绿的信封随手往桌洞里一塞,看着耳朵上的红霞已经消退了的迟骋,凑过去悄声问道:
“骋哥,你是不是生气了呀?”
迟骋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没生气,要上课了,你认真点!”
池援乖顺地扬起一个笑脸答应着,很快进入了学习状态。
迟爸爸住院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到底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迟爸爸恢复的状况还挺令人欣喜。
这期间迟骋只去了两次医院,每次进去也都只待了一小会儿就出来了,其他时候,他就靠着跟方璞的电话来知晓爸爸的情况。
虽然爸爸的态度已经不向一开始那么僵硬了,但他还是不太想说话,心中的芥蒂也是显而易见。
下一周迟骋就要去省城参加英语决赛了。
临行前的周末,池援陪着迟骋来到医院。迟爸爸正坐在窗边晒太阳,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两人正好能看见爸爸的小半张看似平静的侧脸,和他明显增多了的白头发。
迟骋的心沉甸甸的,手扶在门把手上良久,却提不起开门进去的勇气。
池援握了握迟骋按在门把手上的手,用只有迟骋能够听见的声音说了句:
“骋哥,跟我在一起,让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