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森,”孟知夏的声音突然把顾临森拉回来,“你睫毛一直在抖。”
顾临森这个时候也已经上完了药,却还反反复复地把棉签重新沾了药水一层层往上涂,好像在厚涂上色一幅需要认真雕琢的油画。
孟知夏也察觉到了,他打从刚才冰冷的药水一上胸口就浮出不易察觉的快感,后知后觉自己这么逗顾临森属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随着顾临森一遍遍地涂,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紧急叫停:“可以了。”
“还有这里。”孟知夏的乳尖下面不足一厘米的地方也有一小处红红的斑点,顾临森拿着棉签轻轻在划了一下,动作太大,带过了孟知夏的乳尖。
孟知夏猝不及防地叫出声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顾临森,急切道:“那不是,那是我的胎记!”
“哦,我不知道,不好意思。”顾临森的声音很低,他把棉签扔了,盖上药水的盖子,脸红得有些不太正常,好像不敢看孟知夏似的,转身进了浴室。
孟知夏臊得满脸通红,偏偏药水还没干不能把衣服放下来,一低头,自己的乳尖都挺起来了,只是一边粉一边白,整片胸口都是乱七八糟的乳白色,看上去令人浮想联翩。
浴室里传出水声,孟知夏的药水干了,灯也熄了,孟知夏躺在床上都快睡着了,顾临森还没出来。
睡着前最后一秒,孟知夏突然意识到,顾临森洗了两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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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很快到了,这场月考一共考两天,考最后一科的时候,孟知夏合上笔盖,觉得手酸得像快断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