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孟知夏检查了两遍试卷,趴在桌子上走起神来。
自从那天之后,孟知夏的后背由顾临森帮忙擦,但胸口就是孟知夏自己擦了,顾临森每次在孟知夏擦胸口的时候都会回避视线,也没有对那天孟知夏要求他帮忙涂胸口提出质疑。
孟知夏想,那天顾临森可能真的是不小心。
有了这次自损八百的经历,再加上月考在即,孟知夏也没有再逗过顾临森,每天晚上除了学习就是擦药。
周四晚上,也就是考试前一晚,熄灯之后孟知夏还开着台灯查漏补缺,顾临森劝他睡觉劝了好几次孟知夏都充耳不闻,没想到顾临森二话不说走过来关了孟知夏的台灯。
“你现在熬夜复习,明天考试犯困不是得不偿失吗?”
孟知夏知道顾临森说得有道理,但还是气不打一处来,急道:“我还不是想考进一班。”
顾临森突然愣住了。
孟知夏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可能有歧义。当初他下定决心考进一班是为了摆脱现在的环境,但努力了这么久,最开始出发的目的已经模糊不清了。
顾临森慢慢地、轻轻地笑了,看着孟知夏,什么也没说。
孟知夏倒先不好意思起来了,解释说:“我是想好好努力,不想再待在三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