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了,”章张枕着杜程的肩膀笑,“你还记得初中咱们做肺结核皮试吗,当时我刚做完,给你做的时候我看见你闭上了眼。”
杜程轻笑,又解释说:“其实我只是很少扎针,严格来说并不算是怕疼。”
“我小时候经常生病,尤其是冬天,打针输液的,从小就练出来了,”章张手伸到杜程背后,隔着层睡衣一下一下地点着,“没关系,以后每次扎针我都陪着你。”
“不止扎针,”杜程说。
“行行行,”章张皱着眉笑,手指改为在杜程背后转圈,“什么时候我都陪着你。”
这人说出来的话撩人又深情,随时都能挑起他的欲念。
杜程抓住这人的手指攥在手里,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让声音听起来比较正常:“太晚了,你快睡觉。”
说来也怪,明明半夜两点才睡着,才睡了两个多小时章张就醒了,只觉得特别难受,便轻轻拿开杜程的胳膊,难耐地翻了个身。
困意是彻底没了,只剩下一些心绪折磨着人,章张坐起身打算去洗手间。
“怎么了?”黑暗里杜程的声音响起,可能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声音听起来困倦极了。
“没事,我去下洗手间。”
杜程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摸摸他,手在半空中却停顿了一下,章张也僵住。
黑暗中章张的脸红了,“我、我去洗手间。”
刚要逃走就被杜程拽住。
“不用去。”
杜程从床头处抽了几张纸巾,后又安抚地亲亲章张的嘴角,“还可以再睡会,一会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