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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名字还记得么。”路野往另一边走,平淡地问。

“记得啊,人生第一回 呢。”裴汀笑着说:“叫鲁伯特,对不对?”

“嗯。”路野的脚步停顿了下,转头看了裴汀一眼,意味不明地说:“要记得,以后也不要忘。”

“那当然。”

这次找的很快,路野停在一户门锁都掉了一半的房间面前,抬手在积满灰尘的门框上翻钥匙。摸了满手的灰,指尖捏着一把黄色的青铜钥匙。

把钥匙插进门锁,半天都转不动,路野偏头看着身边打着闪光灯探着脑袋钻研门锁的人,“你来开?”

裴汀朝他扬了扬下巴,路野松开手,退后一步。

把门锁固定好,钥匙又往里插了一大截,这回转的顺畅,门一打开,扑了满鼻子灰。

“”

路野抓着裴汀的衣服把人拎回来,“很久没回来了,你别摘口罩。”

说着先往里走,裴汀紧随其后,他对这种房子熟,摸索着墙壁找开关开灯。路野人高,仗着比裴汀先进去,视线扫视一圈的同时找到了灰尘中干净盛开的玫瑰。

无声的单字脏话在嘴边不敢发出声,老旧的开关被拍响,头顶陈旧的白炽灯闪了好几次才照亮了视野。

路野迅速拿出玫瑰,面不改色折断,塞进上衣口袋。

但,带刺的才是玫瑰。

裴汀没看见路野的小动作,却在环视周围时听见对方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连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

可路野把手藏在身后的动作太明显,裴汀把他手掰回来,手指被扎了好几道口子,严重的地方流出了一滴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