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裴汀拧着眉,露出担心的表情。
讲话的人低着头,被风吹凉的手握住路野因为受伤而觉得发疼的指尖。世人常说十指连心,这个人握着他的手,同时也攥着他的心。
路野笑了笑,没松开被裴汀握着的手,下巴轻抬,指着床边明显是出租房附送的小矮桌,轻飘飘地说:“那桌子扎的。”
“你不疼啊。”嗔怪他,“还笑。”
“总不能哭吧。”
裴汀没理他,朝四周看看,“怎么连纸巾都没有啊。”
“有,我身上。”路野下意识说。话音刚落很快反应过来,语气带着不可明说的意味,“在裤子口袋里。”
“”裴汀的头还没扭回来,就那么僵在那。半晌,裴演员转回来,笑的意味深长,“你要我掏你库/裆?”
裴汀带着黑色口罩,柔软的头发垂在额前,这么看过去,那双本就明亮的眼眸更添几分动人。
路野摘了口罩,薄唇勾起弧度,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人,沉着暧昧的嗓音缓缓开口,“也不是不行。”
忽明忽暗的白炽灯照的裴汀看不清那双眼里头的情绪,话是他起的头,收不回来却很是懊恼。裴汀学着他摘了口罩,输人不输阵。
往路野运动裤里伸手的那一刻,路野先错开了一步,话里仍是调笑,“我错了,开个玩笑,裴演员给个面子。”
说完要往口袋里拿纸巾,裴汀再一次抓着他的另一只手。
这样一来,他的两只手都被裴汀抓住了。
明明周围乱糟糟的,环境不好空气也差,但路野被裴汀强制的这样抓着手的时候,却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了。
“万一手上有刺怎么办?”裴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