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外甥女沈兰那个没脑子的冲撞了裴督军的女人,这才引火烧身。
“孙次长怎么站着?”
裴西宴的声音凉凉的从门口传来,让孙长洲无端打了个冷颤,后背冷汗密密的出了一身,声音都有些抖了,“督军还未来,孙某如何敢坐?”
他话刚说完就瞥到了裴督军腰间别着的最新款勃朗宁手枪,外面都传督军的枪法百发百中
孙长洲心里没来由的打突,双腿也开始发软,站都快站不稳了,脑补了督军想要杀他的想法后身子抖得如同筛糠,额上的冷汗如大豆般倾泻而下。
裴西宴坐在皮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掏出自己腰间别着的勃朗宁用蓝色帕子细细擦拭,还用手指在扳机那勾了勾。
他动作似无意,但在孙长洲看来,像是随时都会举起来朝自己开枪,吓得他直接跌在椅子上,摇摇欲坠,背后的冷汗止都止不住。
听到动静的裴西宴掀眉瞥了他一眼,“孙次长很热?”
孙长洲战战兢兢的抬起袖子擦拭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没有不热”
裴西宴身子往后靠了靠,“孙次长今天来找我有何事?”
猛然被问的孙长洲立即从座位上弹起来,“我想请督军网开一面,放孙某一条生路,孙某今后一定对督军您忠心耿耿,唯督军您马首是瞻!”
裴西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勃朗宁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金属质感的枪管和木头碰撞的声音让孙长洲浑身的汗毛都吓得竖起来了,微躬着身子等着裴督军的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