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真挚的眼神。凛厉的样貌。潇洒的站姿...。从远处看著你时,我总会不自觉的叹息。在不知道如何表达我对你的情感的情况下,我就写了这封信。请笑我是个胆小鬼吧。只要想到你,胸中就充满著对你的情感。除非心脏停止跳动,才能让心中获得安宁吧...。只要一次就好,请让我跟你见面说说话。你不接受我的心意也无所谓。只要能见上一面...。放学後,我在体育馆後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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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纤弱的副校长,一打开门就大声叫著。
“校长先生!”
……由此可见,这里是校长室。在那中间,校长正坐在办公椅上。
“怎麽啦,吵吵闹闹的”
校长把没看完的早报放在桌上,然後没好气的问道。校长是个身材娇小的中年女性,身穿著高级的红色套装。
副校长不客气的将一堆文件往桌上一丢。
“校长,这些东西你看过了吗!?”
“这些?...嗯嗯...”
那些是一大堆的请款书。窗户玻璃更换费二十万,地板瓷砖六万,墙壁修理费十一万,
灭火器补充费六万五...。
总金额是四十三万五千。
“哎呀...。这是这个月的份吗?”
“是这个星期的啦!!自从那个学生转来这里以後,就一直是这种情况了”
“那个学生?谁呀”
“是相良!相良宗介!!”
副校长还拿出了一张附有照片的学生档案。
“啊,是那孩子呀”
严肃的表情中有著紧闭的嘴唇。散乱的黑发,深锁的眉头。尖锐的眼神,还有从照片中飘出一股不属於该有的紧张感与杀气。
“校长。我以前哪,也是有在恶名昭彰的高中教过书,但是即使在那些学校里面也找不出像相良宗介那种问题儿了。光是破坏校内公物与妨碍教学的次数,就已经能在我们这间学校的校史留名了——”
“...副校长。关於相良宗介同学的背景,我以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在海外长大的是吧”
“对呀。不只如此,他待过的地方都是一些世界上有著许多动乱的国家...他的监护人还是俄罗斯籍佣兵还是什麽一类的人”
“就算是这样,这也不能成为他打破玻璃的理由吧!?我听说昨天他还把操场飞来的垒球当作是手榴弹,然後———”
“副校长...。”
校长伸手截断了副校长的话。
“相良同学是个战争的受害者。悲惨的战争荒废了他的心灵,我们该做的不就是治愈他的心灵吗?虽说“日本人是和平痴呆”啦——”
“那学生是个战争痴呆才对吧”
“没错。接受被战争影响的人,并且开导他...这不就是享受著美好和平生活的我们所该做的吗?”
校长将桌上的早报(朝日新闻)给折起放好。
“...也就是说,您要我睁只眼闭只眼是吧?”
“就是这样”
“难道说,教委会那里所流出的传言,有笔来源不明的献金是...”
“这两件事完全无关”
“但是我听说那笔钱的金额不小...”
“你可以出去了!”
校长强行截断话题,然後指著出口。
“啊~好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