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摇了摇头,伸手按了一下床头的开关。
病房里一下亮了起来。
宴君尧眼疾手快地挡了一下她的眼睛,等她适应了才放下手。
沈棠笑着摇了摇头,脸上还带着刚刚睡醒的倦意。
她盘起腿坐在床上,伸手拍了拍面前的位置,“妈,坐。”
然后又看向宴父,指了指床边的椅子,“爸,您也坐。”
宴母和宴父一起坐下,立刻就关心起了沈棠的身体状况,仿佛躺在床上的另一个人根本不存在。
“棠宝贝,你感觉怎么样了?”宴母心疼地拉着沈棠的手,关切地问。
沈棠下意识地就想隐瞒,“我没事呀。”
宴母皱了皱眉,“傻宝贝,我们都知道了。”
沈棠一时语塞,偏头看向宴君尧,对上他的视线心里就明白了。
宴君尧会说,是因为想要有更多的人来疼爱她。即便宴母他们已经很做的非常足够了。
她勾起一抹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好一些。
“真的没事,就是有一点晕乎乎的。”
还有一点想吐。
但是她没再说了。
宴母心疼地皱起眉,怎么也想不到她这么宝贝的儿媳妇会遭这种罪。
她看向还躺在床上的某位“大爷”,伸手隔着被子拍了他一下,“臭小子,赶紧把那些人解决了,别让我宝贝儿媳妇再受苦了。”
她虽然不太了解那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是听说了一些,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宴君尧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枕在沈棠的腿上,仿佛他才是那个住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