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沈棠的手从宴母手里抢了过来,神色淡淡地说:“等她身体好了就去。”

如今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把ke一锅端了势在必行。

夜色渐深,宴父和宴母还要回老宅,所以没坐一会沈棠就催着他们回去,并且再三保证她不会有事。

送走了宴父宴母后,沈棠回到房间里,步履匆匆径直走进了卫生间。

宴君尧眉心一拧,抬步跟上她。

卫生间的门只是半掩着,那令人听了揪心的声音传了出来,令宴君尧顿住了脚步。

他握住门把的手微微紧绷,青筋清晰可见。

推开门后,他看见了弯腰撑在洗手台上的女人,侧影看起来尤为瘦弱。

水龙头里的水哗哗地流出,冲走了沈棠吐出来的东西,却冲不走她苍白的脸色。

p-9药剂对一般人产生的一好一坏两种作用,在沈棠身上完全变成了于她不利的作用。

发烧本来就眩晕,再加上胃部炎症引起呕吐,的确是折磨人。

沈棠缓了一会,感觉舒服多了,才伸手接了点水,洗了把脸。

一转头就看见站在卫生间外的人,刚刚平复的心情一下又翻涌了起来。

她沉下一张小脸,伸手关了水龙头,朝外走去。

低垂的头一下撞在男人的胸膛上,下一瞬就被人紧紧抱在怀里。

沈棠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独特的味道,仿佛这样能够缓解那些不好受的感觉。

感觉到抱着她的人在紧绷着,沈棠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小声地说:“我没事的,多睡觉就好了。”

真的就是症状刚刚出现,有点不适应。

等她睡够了,抵抗力上来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