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不仅人凉快了,心也凉了。
少有的认真模样,以及阴沉的脸色,是宴君尧动怒的前兆。
“信任,坦诚,宝贝你做到了哪一件?”
他自私地认为,与她有关的,也都与他有关。
但现在看来,她根本没把他当自己人。
不需要说的事一件没说就算了。
可该说的事更是闭口不提。
是不是觉得他很乐意被蒙在鼓里?
沈棠听着他有些严厉的语气,眼里渐渐起了雾。
宴君尧看着她的眼底溢出湿意,恍神的一瞬间,心脏又是一顿抽疼。
看,她一哭,他就没有办法。
他就只能退让,只能妥协。
那双水盈盈的眼眸里湿意越来越浓,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溢出眼眶,落在他的手上。
宴君尧低下头,吻去她眼下晶莹的泪。
“别哭。”
他会心疼。
可这两个字,却仿佛带着天然催泪的功效似的。
沈棠的眼泪根本止不住。
她不知道为什么收不住。
她只知道她的阿尧凶她了。
宴君尧有些慌乱地把人搂进怀里,低声道歉,柔声轻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