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应了那句话,她一哭,他不仅觉得自己错了,他甚至觉得全世界都错了。

实际上造就了现在两个人这副局面的原因,只是两个人因为最近突然发生的事情,都有些精神紧绷。

一个为无能为力自责,一个自以为着想地逞强。

再加上沈棠本来就疲惫,在心爱的人面前不自觉的就脆弱了起来。

她紧紧地环着宴君尧精壮的腰,赌气地把眼泪几乎全都蹭在他的作战服上。

宴君尧一手搂着她,一手摸着她的头,低头在她耳边低声哄着,温柔又耐心。

“明明可以好好说的,你非要凶我,把我惹哭你就高兴了。”沈棠闷闷不乐地打断他。

会埋怨他,就证明她情绪已经平复好了。

宴君尧好不容易哄好了人,自然是百依百顺。

“我不高兴,我心疼。所以宝贝不哭了好不好?”

沈棠吸了吸小鼻子,松手退开一步,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垂着眼解释:“我不是故意想瞒着的……”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

宴君尧打断她,抬手轻轻抹去她眼下的水痕。

“是我关心则乱,才会口不择言,宝贝原谅我好不好?”

宴君尧边说边伸手拨开沈棠贴在鬓边额角的碎发,体贴入微,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沈棠偏偏不如他意,“不好。”

话音落下后,她踮起脚尖,勾着他以吻封缄。

月上树梢,云卷云舒缓慢平常。

朦胧的银雾洒在阴影处的一双璧人身上,平添几分缱绻与柔和。

两个人一起往回走,宴君尧揽着沈棠的肩,语气颇为无奈:“下次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之前,先跟老公吱一声,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