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君尧垂眸叹气,老婆怀了孕之后好像脾气都大了不少。
“又要我下去跪着求你?”
“能耐了你倒是下来啊。”沈棠挑衅道。
都躺在病床上了还不老实点,威胁她有用吗?
事实证明,有用。
见宴君尧真的掀开被子要下床,沈棠立刻起身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按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让你下你就下,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宴君尧仰起头看她,回答道:“老婆的话我都听。”
这句话,算是变相的服软了,落在沈棠耳中,软了她的耳根。
说到底还是心疼,所以才一哄就好。
重新把某位爷安置回床上之后,沈棠才发现了宴君尧挂着点滴的那只手有些浮肿。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刚刚一动,点滴的速度过快了。
“你这只手是没感觉了吗?”她一边问一边去调点滴的速度。
宴君尧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没感觉。”
沈棠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顶道:“欺负我的时候你就挺有感觉的。”
“那不一样,欺负你我怎么样都有感觉。”宴君尧靠在枕头上,理所当然地说着,仿佛这件事天经地义。
沈棠调好了点滴后坐下来,暗自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接那句话。
她拉着宴君尧的手,把他手上的针头也稍微调整了一下,然后对宴君尧说:“油嘴滑舌这一套收起来,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