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就在两个人云梦闲情的时候才会说这种话,现在倒是信手拈来,张口就是,正形都没了。
宴君尧无所谓地笑了笑,他总不能自己心情不好,还要让老婆跟着也心情不好。
“想从哪开始听?”他问道。
沈棠单手撑在床上,支着脑袋看他,“从头。”
“行。”宴君尧清了清嗓子,从脑海里翻出那一段记忆,缓缓说了起来。
“照片上的人,叫kev,是国际警方前缉毒队的小队长,也就是我曾经的战友。”
“中间的事情太多了,先略过,我先说他诈死的事可以吗?”他征求沈棠的意见。
沈棠点了点头,“你看着说,关键的地方不要漏掉就好。”
她要知道,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够让她向来处变不惊的老公那样的愤懑和失望。
得到沈棠的回答,宴君尧停顿了几秒钟,又重新缓慢地说了起来。
“那天,缉毒队潜伏在西亚贩毒点的卧底被发现了,当时我也是卧底之一,他们要求所有人吸毒证明身份,我们排在最后准备按照既定的路线逃出去和围剿的大部队会合。但是突然枪走了火,引起了毒贩们的警戒,我们就被包围了。”
他边说边回忆着当时的细节,越回忆越发觉得可笑。
沈棠扣住他的手,轻轻抚着,接下去的事,她其实猜得八九不离十,他可以不用再说了。
可宴君尧像是要惩罚自己似的,固执地要将这些说完。
“那种情况下,不吸毒就只有暴露,暴露就意味着会被那些亡命之徒虐杀。”
“我们暴露之后,互相掩护离开贩毒点,可是就在马上要和大部队会合的时候,那些毒贩的远狙对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