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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结外敌,那就是以北殷和梁楚的百姓作筹码,是会被钉在耻辱柱上的罪人。

这些他都知道。

他只是在想。

那么……

独孤雅呢?

“我母妃17岁嫁来梁楚。”他动了动唇,有些茫然,“他知道的,她在梁楚举目无亲,留在深宫就是因为他。”

“小的时候。”他轻声道,“她常跟我说想家,但是她回不去。”

“她虽然性情直接,但是我知道她其实很善良,若是她知道舅舅会这么做,定然不会同意。”

“……她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她是北殷族的公主。”顾渊道。

赫连笙抬起了眼。

他的目光很平静,并没有泪痕。他并没有为顾渊这句话感到意外。

顾渊抿紧了唇。

赫连笙很聪明,他从前就知道。无论是政事还是别的……

他不会,从来都只是因为他想让自己不会。

他说的话,那些未尽之意,其实赫连笙早就想通了。

少顷,赫连笙勾了勾唇。

“她是北殷的公主,我身上流着一半北殷的血。”他笑了笑,“所以,我和她就是最好的,掣肘和敲打北殷的‘人质’。”

“他不会真的对北殷出兵。因为北殷族也是他的子民。所以,我和我母妃派上了用场。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