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此时,却听到坐在朱提侯右手边的谯不畏顿是莫名的仰天大笑了三声,只见他又起了身,朝着武维义走了过去:
“所谓来而无往非礼也!你方才这平白无故的朝着本公子刺了一剑……本公子可以不与你计较!但是,你方才既是试了本公子胆气,那本公子如今便也要试试你的本事!……依本公子之见……不如,你我便就在此处比试一场!若是你胜了,本公子便是无有二话!但倘若是比不赢我……那便让本公子刺你额头一剑,便算两不相欠!……如何?!”
席间众人一听他如此说,便都知道这谯不畏是要仗着自己的本事挟私报复,倘若武维义真的比输了,只怕到时候便是要性命不保!杜宇和墨翟一听,却是发了慌。只听杜宇立即便向朱提侯请道:
“叔舅,是宇儿管教不严,惊扰了令公子……此皆宇儿之过,宇儿在此给叔舅陪不是了”
“义父大人!一人做事,何该由此人担当!……即是此人刺了孩儿一剑,却如何能让公主戴罪?!孩儿恳请父准允,准我二人于此处比试。倘若就此作罢,岂不是欺我朱提无人?!”
朱提侯听罢,却也一时拿不定了主意,又是颇有些为难的朝着杜宇看去。杜宇见状正当又要开口求情,却是被武维义给抢先回道:
“好!就随谯公子之意!武某愿意奉陪!”
“好!痛快!就凭此言来!不畏愿敬你一杯!请了!”
一听这武维义答得如此爽利,这谯无畏便是只觉得自己已是胜券在握了一般。其实,这谯无畏的诡谋心思,又如何能骗得过武维义的眼睛。
方才,这些昆仑奴手持干戈在席间挥舞,分明便是已起了歹意。起初,武维义还尚不能理解这朱提侯为何要来这么一出鸿门宴。
但是,之后武维义便是注意到,与杜宇对席的谯无畏手中始终是紧紧的拽着酒樽,又见其眼神游荡,飘忽不定。似是有些忐忑犹豫。再是瞧见这些持戈舞士的眼神却是经常游于朱提侯和谯不畏之间,武维义这才算是明白过来,这一出鸿门宴根本就不是朱提侯的意思!恰恰相反……很有可能这朱提侯本身就成了个猎物!
亏得武维义和墨翟当时都已是有所察觉,主动挺身向前,又对着那些宵小之辈怒目直视以示警戒。这才是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使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随后,又见那谯不畏是始终捏着酒樽不放,武维义凭着直觉便是觉得这个酒樽定然是有一番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