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若非兄长,你却又该当如何?!贤弟此剑若是换了无辜旁人,怕是已要闹出人命了吧!”
墨翟见武维义面色甚是焦虑,急忙是收剑躬身,并是辩称道:
“翟……翟过于专注练剑,不晓兄长靠近,还望兄长恕罪……”
武维义却只是摆了摆手,与他说道:
“贤弟啊……你可知为兄方才之所以并未刻意隐藏声息,乃是有意试之。但贤弟竟是对此毫无察觉,只待是到得咫尺,贤弟才是反应过来。而且……贤弟刺术一味求狠,全无精妙之处。难道是忘了‘过犹不及’之理?……为兄见你如今这般状况……可绝非是个好兆头啊!”
墨翟听之极为惶恐,但依旧是低头辩称道:
“翟……翟真的只是练剑过于专心,这才没有察觉……”
武维义听他依旧在那狡辩,知他定是急于求成,又怕被他人所诟病。于是,不禁叹道:
“贤弟,你随为兄也已有些时日,贤弟的脾气秉性为兄最是清楚不过。此事虽然凶险,但于贤弟而言,比之更险之事亦是从不会乱了方寸的。想你当日在鱼凫官邸之内,仅凭仆役十余人硬是杀败了杜疆一队亲兵,彼时的你何曾有过如此模样?贤弟……你若不能调整一番,此行当不成行!”
墨翟听得“当不成行”四字,瞬间脸色煞白,顿是更加着急了起来:
“兄长!翟绝无问题!何况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可不发!兄长且放宽心,翟此行必能取了那摩雅邪的项上人头!”
武维义越听越不对劲,不禁是上下打量着墨翟,总觉有些异样。按说墨翟生性恬淡,专气致柔。也绝非逞能好斗之徒,但如今的表现与他往日可谓是迥然不同,大相径庭。
武维义眼下也无话可说,只得是拍了拍墨翟的肩膀,并是缓言相劝:
“哎……也罢。贤弟,你且是自己先好好的调整一番,莫要再是胡思乱想……”
墨翟立即是应了一声:
“喏!”
待武维义一个转身,发现不远处竟有一个人影闪过。虽然只是一瞬即逝,但武维义却已是看得真切,要说那花花绿绿的衣裙,不是仰阿莎又能是何人?!
武维义不禁心想:
“此二人眼下似乎还在闹着别扭,莫不是……墨弟皆因此事……?”
武维义念及至此,便是回头又与墨翟叮嘱言道:
“贤弟,你晚上过来寻我,为兄有事相商。”
然而,墨翟却也不知怎的,竟是一时愣神没了回应。武维义又看得他一眼,也顾不上再说什么,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急忙是朝着仰阿莎是追了过去。
武维义没跑几步,发现仰阿莎正倚靠在一颗大树后面,手里摘着一根枝条,显然依旧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