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维义干咳一声,示意自己便在不远处。仰阿莎却也是一动不动,武维义见其没有反应,便是来到她的面前,和颜笑道:
“阿莎姑娘……你与墨翟他……难道尚有过节?”
仰阿莎梗着个脖子,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蔑笑一声言道:
“是能怎样?不是又能怎样?”
武维义一听,便已心中有数。因此,现出一副愁容满面的表情,与仰阿莎严肃说道:
“哎……阿莎姑娘自是不会怎样。只不过……只不过墨翟若似这般前去,武某只怕……只怕他是要大告不秒啊!如今的墨翟,已然心气全无,方寸尽乱,若去了曲寨,只怕果真是有去无回啊!”
仰阿莎听罢,立即止住了手头的碎活,大吃一惊,扭头直直盯着武维义问道:
“啊?!……那……黑炭他……他怎么了?”
武维义并未是急着与她搭话,却是反问道:
“阿莎姑娘可还曾记得,当日你二人不合之时,究竟都是说了些什么?”
仰阿莎听得此问,脸色涨得绯红,显然是被武维义一问中的:
“那……那晚我们说什么,你睡在隔壁不也应是听得清楚分明的吗?何故是再来问我?”
武维义知其言语搪塞,必是有所隐瞒,便又继续追问道:
“阿莎姑娘,倘若此次墨翟当真是有去无回……你却又该作如何想法?”
但见仰阿莎右手指尖摩挲着,却是已将自己的指节给掐得发白:
“哼!是他自己非要去的,又不能怪我。何况我也不过是说他只会摆弄些木石器物,其他本事一概有无……而且……我当时也不过就是一时的气话,他又如何能当得真?”
武维义此言听罢,不禁是恍然大悟!终是让他搞清了其中的所以然来:
“哎呀!……阿莎姑娘呐!若是旁人说得此言,自是不打紧的!可若是你说了!墨弟可就是当了真了!……他此番如此操切,显然便是急于证明他其实还有别的本领!……哎呀呀!你……你又何必是如此激他?”
仰阿莎何曾见过武维义这般严厉,却也知道此番言语确是失当,因此支支吾吾的在那战兢说道:
“我……我……”
仰阿莎话未说出口,只听得身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紧接着竟是出现十几个身穿皮甲的带刀之人,但见其一副副皆是凶狠之色,将仰阿莎和武维义事团团围住。
武维义和仰阿莎也是始料未及,一个立即是拔出鱼肠护身,另一个则是抽出了腰间短刃,背持着做出防备的姿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