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宋暖英说:“我走出去了,可是我还想走回来,你说,我能不能回头?”

宋暖英依旧是那个答案:“去找婶婶,她会告诉你。”

宋万水来了,他直直地盯着他,灼热的视线好像要把柳暄红烫伤。

她清楚地认识到,这是一个有梦想的年轻人,他在向他求助,也在向她祈求勇气。

她想,为什么不能呢。

人向来是自由的,我们有说不干的自由,也有打破誓言的自由。

如果谁和你说不准,那就无视他。

因为人生是你的,而不是他的。

自己也不应该为自己架上枷锁。

关于宋万水要回去考大学,考农学专业,柳暄红依旧是支持的态度。

她平淡地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她的帮助,资金方面有困难吗?

宋万水摇头。

也许他一直都不甘心,所以这两年,即使工作好了,他也没结婚,没乱花钱,他挣得钱足够他考大学,甚至支持他念大学。

他在金钱与物质方面没有什么稀缺的,他唯一少的,是他人的肯定。

而有了柳暄红的一句话,他好像是大冬天喝了一碗姜汤,热乎乎,暖烘烘,充满了希望和勇气。

他甚至连柳暄红提出要不要她回乡一趟,为他和大嫂和宋家其他人说说话都不肯。

毕竟他已经高中毕业工作好几年了,大房跟我柳暄红,前途大好,现在说要考农业大学,在宋家人眼里他就是失了心疯,放着好好的工作不要回去面朝黄土背朝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