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聆摇头,“不知道,觉得挺好笑的就笑了。”
这世界上像他跟柏珩这样的孽缘怕是屈指可数,还不够好笑吗?
可是贺聆却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好似一直以来他的那些无谓的坚持都没有必须再继续了。
他知道柏珩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开他了,是妥协也好,无奈也好,他不想再把自己搞得那么累了。
贺聆注视着柏珩潋滟的五官,半晌,主动凑上去吻住了柏珩红润的唇。
柏珩瞪大了眼,像是被惊喜冲昏了脑袋似的,僵了几秒,才重重与贺聆吮吻起来。
——
柏珩自残的事情没有告诉柏家人,贺聆此后每天都会到复健室监督柏珩,几乎是和柏珩二十四小时待在一起了。
有了贺聆的督促,柏珩复健不敢懈怠,更别说自残,初夏来临,柏珩已经能脱拐行走了,复诊时医生也说柏珩正在日渐好转,等秋天就能正常走路了。
柏珩现在不必整日待在家里了,贺聆就隔三岔五带着他到外面去游玩。
有时候去看展,有时候去看电影,有时候逛夜市,都是些很消磨时间的活动。
两人的相处像是回到了刚认识那会,贺聆有时候也会产生恍惚感,仿佛穿越了时空跟柏珩从头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