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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浪 二狮 903 字 3个月前

俞宇都记不起来,自己上一次毫无负担地游泳——不去思考自己的动作,不去计算划水的频率,不计较最后的成绩——只是快乐地、自由地游泳,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他享受训练吗?

不。一点也不享受。训练更像一种“为了抵达目标”而必经的一段痛苦。所以,一旦无法抵达目标,俞宇只会觉得双倍痛苦。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可能是因为,他好久没有下海了?

一念及此,俞宇便跑去找阎正:“教练,咱们什么时候组织公开水域训练?”

“你在发什么神经?”阎正伸手指向窗外,“现在才二月底,大太阳天海里也不会超过十度,这个水温你去游个马拉松,我保证你两小时后失温症送走。”

俞宇:“……”

“他们二月份有去南边户外集训的,”阎正摇了摇,“宁港这儿最早也要等到四月。等四月吧,到时候挑个好天气,把你们全拉到海里溜溜。”

可下海的念一起来,就荒烟蔓草似的疯长。

以前在花溪,俞宇冬天照样跨海游。当然,花溪海比宁港这儿暖和不少,但水温也就只有十三四五的样子,他穿着他爸爸3厚的潜水湿衣,似乎也从不觉得冷。对他来说,冬泳不是什么难事。

去年十月后,他就没再下过海了。现在,他迫切地想回到海里。

一种前所未有的迫切。

只是,他不能一个人去。爷爷叮嘱过他无数遍,不能仗着水性好就不遵守大海的规则,比如,永远不要独自游泳。

俞宇在省队问了一圈——下个礼拜四,太阳特别好,风和日丽,室外气温高达六摄氏度,海里就更暖和了,可能有十度,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月牙湾游个泳?

陶泽波指了指自己脚踝,说伤没好透,不宜着凉。

刚冬季青训回来的程哲凡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