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直滑到下游,看到马路了才停下来。
“怎么样?”丁安把冰车掉了个个儿,“好玩吧。”
方泽榆站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抹了把冻僵的脸说,“挺刺激的,有意思。”
“真应该让你看看我小时候玩的那个冰车,超大底座,巨酷。”丁安把冰车棍子塞到方泽榆手里,自己坐到他后边。
“我姥爷以前是木匠,我那冰车就是他给我做的,别的小孩儿都羡慕的不行。”
“这么厉害啊,要我我也羡慕。”方泽榆笑了笑。
他支着冰车棍往上游滑,可能是俩人坐在一起重量太大,也可能是上坡不好走,铁钉子在冰面上凿了两下,溅起两撮冰碴子,愣是没滑起来。
“我去,”方泽榆不信邪,手支着冰车棍子铆足了劲儿往后蹬,都快站起来了。
好不容易往前滑了半步,一松劲儿,又退回去了。
方泽榆泄气,“这啥啊这是,这一点儿划不动啊。”
丁安在他后面乐的前仰后翻,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这是个上坡啊哥哥,”丁安从冰上爬起来走,“咱还是走回去吧。”
冰车前面有一个小铁环,拴着一根细绳儿专门用来拉车。
丁安扯着那根绳儿往上走。
方泽榆甩了甩胳膊跟在后面,“你知道是上坡儿还叫我载你,故意的吧?”
“没啊,”丁安说,“我就是觉得你长这么高,力气肯定特别大,谁知道你这么笨啊。而且要是不滑上去的话又得重新走一遍路,费劲。”
方泽榆啧了一声,伸手点了点他的脑袋,“后面那句才是原因吧。”
丁安乐个不停,走了一会儿又停了下来。
从冰上往上走比从路上走要累,还滑,而且在冬天笑是一件很费体力的动作,他才这么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