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今日所言,皆是出自一片公心……”
“朕明白,丞相也累了,且先下去吧。”
此事,言尽于此。
俞孝宿缓步踏出大帐,突然感到一丝悲凉。
自古忠言逆耳,良药苦口呐。
一路行去,他越想越气。猛然一掌击在路边的木桩上,将那木桩劈得粉碎。
若不是攻下京城还需要靠这小子,真恨不得现在就去将林启的头拧下来。
……
既然不能现在就把林启的头拧下来,第二天的大帐议事,俞孝宿却也只好看着林启接着出风头。
萧铣却似乎越来越信任这位兵部尚书了。
“什么?不攻真定府?”任常恭听了林启的侃侃而谈,神色极是惊讶。
林启淡淡一笑,反问道“为何要攻真定府?”
他不等任常恭作答,在地图上一指,道“我们直扑赵州,然后一路南下,拿下大名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过黄河,直取汴京。”
萧铣眉毛一挑,很是有些意动。
林启每每商议军略都爱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这个词。
这个词简止太切合他急着入主天下的心了。
这让萧铣下意识地便觉为林启说得对,恨不得立马拍板决定下来。
当萧铣还是按下心中的冲动,不耻下问道“真的不攻真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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