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安排我做的事情我实在不喜欢,就从家里出来了。”晏轻南轻描淡写地说。
沈景远却知道其中并没有那么容易,钱不是那么好来的,生活不那么简单,但他也没有继续问。
“觉得我很惨吗?”晏轻南问。
“没有,”沈景远去看他,这些话是真的,“我只是怕你本来是不想说的。”
说完晏轻南也在垂眸看他,但晏轻南觉得聊到这个话题,沈景远的眼神并没有那么简单。
可是他们都早已过了会随意说话的年纪,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什么想说什么不想说,至少心里有面明镜。
沈景远看向别处,又说:“我觉得你挺适合警察的。”
这么直白的话他并不常讲,晏轻南都没觉得有什么,沈景远自己却别扭起来。
晏轻南又喝了一口酒,甜得他抬了下眉:“怎么适合了?”
沈景远看到他喉结滚了几下咽酒。
“就……长得很适合。”沈景远说。
“我长得很凶是吗?”晏轻南忽然认真地问。
沈景远的声音卡住了,说是不对,说不是他又解释不了什么叫长得合适。
而晏轻南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好像真的会认真考虑他的回答一样。
沈景远轻咳一声,晏轻南才终于笑了,说:“我兜起耍的。”
“意思就是哄你玩的。”晏轻南解释道。
沈景远干巴巴地哦了一声,躺下了。
雪扑扑簌簌地下着,室内却只有火苗跳动的微小声音。一听酒快喝完,晏轻南想问沈景远要不要回房间,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沈景远蜷缩着身子,面朝他这边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