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脖子因为他的姿势露得更多,晏轻南小心地凑过去,替他盖好毯子,手却捏着毛毯的边没放。
挂炉的一点点光在他眼睫上跳动。
晏轻南正要退开,一直沉睡的人却从嗓子里发出一声不清不楚的呢喃,而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晏轻南?”沈景远眨了眨眼,慢慢坐起来。
他好像没感觉到两人过于靠近的距离,问:“我睡着了吗?”
“这里睡会着凉的,”晏轻南站起来,拉了拉褶皱的毯子,“回房间吧。”
沈景远点了下头,跟着他一起回了房间。
晏轻南先去洗漱,沈景远趁他不在正好吃了今天晚上的药。
其实沈景远知道自己睡着了,醒过来是因为他一直惦记着还没吃药这件事。
都躺下之后时间已经不早了,晏轻南伸长手臂关掉了床头灯,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晏轻南翻了个身盖好被子,听沈景远问:“明天我们干什么?”
可能是困了,沈景远声音很轻,还有一大半闷在被子里。
“滑雪,你会吗?”晏轻南问。
沈景远犹豫了一下,说:“会吧。”
他以前跟着同事去过一次,那时候倒是学了个七七八八,但不知道现在还行不行。
再说有了这个病,沈景远不敢做太剧烈的运动。
他没想到的是晏轻南竟然说他不会,还好像很高兴地说:“那明天我们可以一起了。”
“都不会怎么还要一起?”沈景远好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