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荀揉了揉太阳穴,一时之间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他大半夜不好好睡觉,跑来这个臭烘烘的小区,还被女人晾在了客厅里。
而且这小区隔音很差,四面八方都有异响传来,呼噜声,走动声,甚至还有暧昧的声响,无一不再刺激他的神经。
他缓缓起了身,踩着还没他半只脚大的拖鞋,有些艰难地朝着姜意意的卧室走去。
刚想着抬手敲门,门把手却整个脱落,吊在了门上。
他眉角抽了下,就这?
“贺斯荀,你竟然弄坏我的门锁!”姜意意不爽的声音从卧室内传了出来。
贺斯荀:……
明明是门把手碰瓷!
他索性推开了那破门,大长腿就迈了两下,已经到了她的床边。
就听吱呀一声,小床剧烈抖了下。
姜意意惊坐起身,她严重怀疑她这张古董床支撑不住两人的体重。
“贺斯荀,你给我起来!”
贺斯荀脱掉了那滑稽的拖鞋,踩在了她床边毛茸茸的白色地毯上,大脚总算得到了释放。
劣质的地毯挠着他的脚心,痒痒的。
“我们谈谈。”他强压下了心头怪异的情绪,尽量不去看女人。
只是他的正对面是一个小化妆台,圆镜子里映着姜意意的模样,大概是起得急,领口歪歪扭扭的,美好弧度若隐若现,就像是脚下的地毯一样挠着他的心,痒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