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他只觉得腰间一紧,李羡尘一手扯着缰绳,似是为了给他个依靠,另一只手搭在了他腰里。
猝不及防,洛银河便想去扯缰绳,手不偏不倚,正好抓在李羡尘握住缰绳的那只手上。他也不知为何,下意识条件反射似的将手弹开,人却一个栽歪。
腰间的手顷刻间又紧了两分,李羡尘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莫要摔了。”
“添宇……刚刚被人围攻。”
“他无碍的,寻常的杀手奈何不得他。”
寂静的夜,洛银河耳畔除了风声和马蹄声,便是李羡尘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浑浑噩噩,乱了心思。
洛银河脑子里一会儿是刚刚林晓呕血的画面,一会儿又被李羡尘的呼吸声引了主意,他就想找些话说:“将军……为何会来?”
身后李羡尘似乎偏头看了他一眼,才道:“那日朝上,梁相刻意将你我分开,想也知道,居心叵测。”
谁知李羡尘一开口,二人咫尺之距,他口中呼出的气息,尽数吹在洛银河脖子后面,又暖又痒,他微一缩脖子,忽然觉得耳根有些发烫……。
心里坦荡,扭捏什么?洛银河暗骂自己。
李羡尘不知道他的心思,见他猫在马背上,不说话,全然没了刚才独对林晓时的沉稳气韵——八成是见林晓咫尺间暴毙,惊到了。难得见这人悄咪咪的不做声,有些好笑,又有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