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帮洛银河穿好寝衣,又道:“我去叫墨为进来伺候,你多歇一会儿。”便起身要出门,被洛银河一把拉住,道:“你去哪里?”

“去查是谁嫌命长。”

洛银河“啧”一声,示意他坐下,道:“别急,这毛病……不是急症,能不能缓两天再治,拖到立冬祭祀之后就行。”

李羡尘皱眉问道:“你又想做什么?”

洛银河眨巴着眼睛,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这磨人的模样和性子……

沉吟片刻,李羡尘妥协了——索性先顺着他,免得他一计不成又生别的幺蛾子,道:“也罢,但即便暂时不医,却不能再恶化了。”

说着他走到柜子前,拿出一套银针。洛银河见了,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气力,一下子窜起来,惊道:“干……干什么?”

李羡尘见他眼睛瞪得大了两圈,想他从前向来对自己下手不留情,就笑了:“帮你压住药性,怎么……竟怕针灸吗?”

咳……

这事儿洛银河自我觉察过,连催眠都用上了,却找不出症结所在,总之,他就是不喜欢打针输液,更别提扎针灸了。

李羡尘见他脸色更白了,笑道:“好了好了,你别急。”说着,在他身前坐下,将针包放在一旁,伸手去揉他心俞穴。

将军的手,在洛银河背□□道捏捏按按,没多久,他心气畅顺了很多,方才心里憋闷,头晕目眩之感也轻了,正自受用无限,李羡尘忽然在他颈侧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