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银河只得跪在地上叩头,半晌都不敢起来。
皇上一病,朝中言官们的心思便活络起来了,才不管皇上的脾性,只管行使职能,联合上奏,要皇上早立国本。
折子递到皇上面前,皇上当场就暴怒了——把一沓子奏折飞镖一般的扔了满地,破口大骂,这些该杀头的言官是咒朕死吗?
一气,病又重了。
两位皇子和丰徽公主整日里衣不解带的侍奉在侧,宫妃们也轮流前来照应。
忽而皇上不知为何想通了,令二皇子暂摄朝政,一时间朝堂中暗潮汹涌,都认为即便未侧封太子,却也意味着,皇上大约还是要寻古制,立长。
这一日,洛银河正陪着皇上画画,二皇子忽然请旨来见。
自二皇子暂摄朝政以来,皇上言说,没事别来扰朕休息。可二皇子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无论皇上听或不听,他都循例定时来叨念一番,免得日后落个逾越的口实。
只是今日,洛银河一见二皇子脸色,便想,这回大约是真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多事之际必再生事端。都城里,闹了义贼。
这贼一夜之间偷盗九户朝廷命官的府邸,这些命官,或在府上私设暗格,或在后院地窖,藏匿的不义之财,金银财宝,被洗劫了一个便。
第二日清晨,都城中的三家善堂门前,如堆礼金般的堆着成箱金银,更有甚者,箱子上还留了单子,单子上加盖着各位官员的印信,记述着这些钱财分别都来自哪个官员,可即便是善信义举,哪里有这样散财的,善堂的三位掌事不敢乱收,只得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