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天大的新鲜便来了——事主尚无一人报官,脏银赃物反倒先找回来了。

一番查点……

只户部侍郎俞和安一家,失窃了都城内两家商号的地契和珍玩无数,叶子檀再细去查可就不得了了,那两家商号暗地里行偷卖私盐的勾当。

惊得叶子檀只得将这事上奏。

这事儿,饶是二皇子在叙述之前给皇上做足了心理准备,皇上一听之下,也险些被气得又犯了毛病——身为户部要员,谁给的胆子?

洛银河在一边儿听,觉得这事儿是冲着俞和安来的。是谁针对他,别人不知,但洛银河心里怎会没有猜测。

昨日……他宿在宫里了,李羡尘独自在府里,好好睡觉了没有?

皇上在一边顺好了气,才向二皇子问道:“这事情依着你,该如何作为?”

二皇子眼神瞟了洛银河一眼,洛银河极为识趣,也正顺势想回府去,便作势要告退。结果被皇上拦下了。

只听二皇子道:“贩私盐依律当发边充军,可此事除了捐物单上加盖的各位官员印信,无人报官,既无苦主,案便不能成案。若是有人欲加之罪也未可知,毕竟事涉数位朝廷重臣,还是不能单凭物证便定罪,不如着刑部详细查查。”

其实事件本身,已经超越了民不举官不究的范围,二皇子之所以这样说,也是有他的小算计,自己尚未登太子位,形势未明便一味铁腕无私,只怕有碍日后朝臣支持,即便事情属实,也得在朝中运作一番,再行后事。

一番说辞推诿的合乎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