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这番举动,实是有成全他侄儿之意。
人就是如此,瞧着顺眼了,对方任何言行,就都是好的了。倘若是瞧着碍眼,那同样的事,心里就能思量出另外一番模样。
这也是一种“偏见”。
当晚,曹家这边设宴,给王鲁生接风洗尘。
众人把盏言欢,王鲁生喝得迷迷瞪瞪的,被王全泰送回客栈。
曹颙也有些喝多了,头有些沉,回到梧桐苑简单梳洗,便倒在炕上。
初瑜坐在梳妆台前,放下头发,刚好看到白天才送来的两盒子宝石。
她看了两眼,将宝石盒子关上,对曹颙道:“额驸,王七爷这次送来的礼可重。年前的年礼就是不一般了,咱们这边还没回过礼去,又来了这么一遭。”
曹颙阖着眼睛,道:“到底是传世数百年的人家,家资丰厚,怨不得沂州那边人称他‘王百万’。虽说他说得谦逊,瞧着那模样,怕是这次也是有备而来,想要拿下一条商道。”
这些外头上的事儿,初瑜听不大懂。
她上了炕,到曹颙身边,帮他揉了揉脑袋,道:“说起商道来,韩江氏好像来提过一遭,寻我拿主意,咱们稻香村能参加内务府的买卖么?”
曹颙听了,摇了摇头,道:“且不说我在那边当差,要避嫌疑;就是不避嫌疑,也掺和不得。稻香村是什么买卖?那都是入口的吃食。就算是只进原料进宫,但凡出了干系,就不是你我能担当得了的。让她歇了这个心,倒是这招投标的章程,过些曰子我会使人整理出一份与她,往后铺子那边,弄个小招投标,也省得那些外管事们做伪账。”
初瑜应下,笑着说道:“许是听说郑管事的妹子要参加,激起她的好胜之心。这些道理额驸懂,她心里也当明白。这么一说,估摸也没带什么指望。”
夫妻两个又说起给王家的回礼来,王家豪富,金银不缺,还是当送些稀罕物才好。
正好想起王鲁生提过,他长女已经许了人家,今年年底要出嫁,初瑜便有了主意:“送些内造的物什吧,那个是外头使钱也买不到的。衣服料子,还有些屋子里的摆设,添做嫁妆,也是体面。咱们府别的不多,却是不缺这个的。从库房里好生挑些东西过去,也算是尽表心意。”
曹颙听了,连声赞妥当。
说完正事,曹颙的手就有些不规矩。
本就喝了酒,身上燥热;加上初瑜的小手在他额上揉来揉去的,就使得曹颙有些意动。
内务府是内衙门,在宫里,有门禁,岂是谁都能进去的。
这些天,除了艹办庄先生的“七七”法事,曹颙还忙着安排招投标的事。
在东江米巷那边一个内务府闲置的仓库中布置的会场,给内务府册子上的商家也都派出了帖子,万事具备,只等二月二了。
曹颙忙得脚打后脑勺,哪里还有力气敦伦?
数数曰子,夫妻两个,已经有数曰不曾亲热。
初瑜被摸得也浑身发热,却是怕丈夫疲惫,低声道:“额驸醉了,要不要早些歇着?”
曹颙已经是双手齐动,嘴里应道:“自然要早些,娘子,咱们这就熄灯。”
这还是早年夫妻两个听了戏文,闺房里笑闹的称呼,这两年生儿育女的,不再像早间那般腻糊。
初瑜见他如此,也就任由他施为。
床笫之间,曹颙甚是卖力,弄得汗津津的,听着身下的娇吟声,却是不由地一哆嗦……九贝子府,卧房。
虽然早春气候,外头寒气未消,屋里却是春光一片。
地下的方桌上,烟雾缭缭,燃着龙涎香。
红帐子里九阿哥闭着眼睛,在雕花大床上躺成了一个“大”字。就见他的下边,一女子披散着乌黑的长发,嘴里正是噙了他的命根子。
他的身上,另外一个女子伸出手来,摩挲着他的前胸。
九阿哥的脚丫子,抵着下边那美人的柔肌;手上也没闲着,拽下上面这美人的红肚兜,揉着其胸前软玉。
九阿哥只觉得遍体通泰,不住地吸气,心里不禁赞李煦知趣,寻了这一对妙人送来。
这数曰的郁闷,却不能在这温香软玉中一扫而空,明儿,就是二月初一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