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他可不会。

在鄢叁看来,棘歌明明怕黑,怕一个人呆着,还故作坚强的样子实在太暖心了,她也贴心地将夜晶蝶放进屋里,捏捏棘歌的脸,“不怕哦。”

棘歌似乎没预料到她会上手,耳朵微微泛红。

好容易害羞的女孩子啊。

鄢叁忍住不笑,免得棘歌难为情,她重新推开门,撑着伞穿梭进夜雨声里,提着裙摆往回走。

森守站在鄢叁的小屋中,看着桌上平摊开的画作。

画上的鄢叁斜斜地靠在软塌之上,闭着眼,甜美酣睡。

他微微抬眸,对着空空的软塌,仿佛能看见不久前,鄢叁就倚靠在这里,体似春风,乌黑的长发由一根簪子松散地竖起,盈溢香甜美满的笑意。

不是在他面前会有的故作正经拟态。

也不是更早之前,时时刻刻都将视线紧随他的样子。

是他没见过的一面。

近日来忘问宗拜访的人,都会提上一两句“鄢叁门主”。

甚至连向来不怎么喜好探听的宗门门主,都在会客结束后,悄悄向宗门的其他人打听,神神秘秘地问,这“鄢叁门主”的事,究竟是真是假。

敲门声响起,在雨夜里听得不真切。

鄢叁进了房,地上还堆着没燃尽的火符,她快步走过去,将它们收拾进千宝袋里,清了清嗓子,“屋子有点乱,也不知道您会来,平时是保持着干净整洁的精神面貌,就和我这个人一样——”

“鄢叁。”森手忽然开口,低哑的声线磁性十足。

鄢叁的手一抖,差点拿不稳千宝袋。

希望宗主的洁癖和强迫症是对自己的严苛要求,不是针对其他人的。

“你有什么事要交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