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弦紧崩。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森守捏起桌面上画着人的宣纸,轻轻放一旁,显露出底下一张干净无暇的宣纸。

他提笔沾墨,淡淡地问:“怎么不说话,嗯?”

“……”

她不是不想说。

而是她自认为可以问责的事情,这么多件呢,这怎么好随意猜测您想追究的是哪一件……

她一不小心自曝错误怎么办。

鄢叁判断,如果是千信阁的事情,不应该是这么个轻松的谈话氛围,早该被五花大绑起来,丢哪里让她自生自灭去。

如果是晏矜歌的事情,忘问宗和仙家来往不多,无冤无仇的,也不像是森守会追责的问题。

鄢叁开口说道:“宗主,我知道错了。”

“错哪里了。”

鄢叁:“是我的思想觉悟还不够,给宗门添麻烦了。”

森守勾了个看不清情绪的笑,他本就生得好看,这一笑仿佛是夜里的昙花开了,鄢叁赶紧低下头来。

森守落笔行云流水,轻笑出声:“你倒是滴水不漏。”

鄢叁心想,她这滴水若敢漏出,恐怕飞流直下三千尺无缝衔接被逐出宗门。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无辜地笑了下,“宗主,您觉得我该如何有针对性地改进错误?”

“听说,你近日仅交过几次酒久的日程汇报。”

鄢叁松了一口气,就这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