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文华说自己头晕时,沈和微才发现,他已经在手术室的门口来回转了不知多少圈。
“坐一会儿。”沈文华说,“等他出来才用得着你,养养精神。”
“信息素会不会不够用了。”
“里面没出来人,说明很顺利。”
“我想……”
沈文华道:“你什么都不要想,坐过来。”
沈和微坐下的动作有些不连贯,沈文华叹了口气:“何必当初。”
沈和微的脸色转暗,半晌没再说话。
陆晚星终于出来了,但是中途补了一次麻药,人还没醒。
医生对沈和微叮嘱:“暂时看不出什么问题,只能多观察,除了暂时不接触信息素混乱的环境——他倒也接触不到,出院最起码还得半个月。”
“饮食上,没有忌口,什么营养吃什么,最后就是,最近肯定有信息素失衡和激素失调导致的情绪问题,家属多注意。”
陆晚星的病房里只能留一个人,沈文华贴着信息素隔离贴进去看了他几分钟,就被沈和微催着回家了。
他守到夜里,陆晚星才清醒过来,看样子疼得厉害,躺着一动不动的。
沈和微体验过相同的感觉,此时的心像被一只很有力的手攥住,不知是酸是痛,只想代替陆晚星去承受。
他又想到陆晚星打的那24针,挫败感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想,哪怕陪他去打了最后一针,也好啊。
可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