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星的手术复杂程度加倍,相比起沈和微采集细胞,又是生生割除掉一块。
最初的几天,除了上厕所,他都躺着,能不动就不动,也没精神说话,保持着饭来张口的状态。
等伤口慢慢愈合,身体逐渐习惯失去了沾染alpha信息素的一部分标记块,沈和微才开始体验到医生说的情绪问题。
家里半小时前就送来了饭,但陆晚星睡着,沈和微就没叫他。
终于等到他在被窝里动了动,听呼吸也像是醒了,沈和微才把保温桶打开,叫陆晚星:“吃饭了,今天有清炖鱼,你喜欢的。”
陆晚星翻了个身,沈和微又说了几遍,绕到病床的另一边,弯腰叫他:“吃饭,听见没有?”
陆晚星闭着眼睛,说:“不想吃。”
沈和微握住他手腕,想拉他起来,继续劝他:“不吃饭怎么行?你是大人,不是小孩子,吃饭要按点,不是按有没有食欲,再说,总是不吃,饿坏怎么办?”
陆晚星感到一阵烦躁,想从沈和微手里把自己的手抽走。
沈和微本来就怕弄疼他,没用多少力气,陆晚星一使劲,碰到了沈和微拿在另一只手里的碗,碗掉下去的时候,又撞到床头柜上的餐盘。
乒铃乓啷的声音响了好一阵。
陆晚星扶着床坐起来,想到刚才沈和微走来走去的动静,看到地面上的一片狼藉,再也忍不住烦躁,眼眶微红地冲他喊:“不是说了不吃吗?你烦不烦啊!”
沈和微只愣了一瞬间,很快就去抚陆晚星的肩膀:“好,好,现在不吃,我来收拾,你继续睡。”
“我怎么睡。”
陆晚星的情绪已经完全崩溃了,感觉全世界没有比他更崩溃的人,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嗓音里带着浓重的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