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摇摇头,神情里有些失落,“可是你来看我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宋先生的探望次数和时间随南岸的恢复情况以指数形式递减。
南岸不太高兴,细致地抱怨:“你每天忙得仿佛有一万个出轨对象,再忙一点没准就像我们一开始那样,见面就是上床上床上床,话都还没说出口吻就先落下来,衣服还没脱完你就进”
宋先生颇有些愧疚,难以否认他最初对待南岸的态度和方式过于简单粗暴。
他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南岸的需求,然后微笑道:“这样,大家都忙起来就没有矛盾了。我给你请一个英语老师,你好好学习,再不过四级你们学校会卡你毕业证的。”
南岸硬了。
拳头硬了。
他耷拉着脑袋,失望道:“宋先生,我现在很难过,医生说病人的情绪不能太激动,不然会导致癫痫,我感觉我要癫痫了。”
“我有件事情要问你。”
“问完你会给我买你的等身仿真实体娃娃吗?”
“认真点,”宋先生笑了笑,“护士告诉我,你平时安安静静的,只有在我来的时候才说难受,是这样吗?”
南岸张开手臂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闷闷不乐地说:“跟他们说也没有用,反正忍忍也就过去了。”
宋先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不在的时候,谁来照顾南岸不受关注的情绪和委屈?
南岸脱口而出:“娃娃!”
宋先生亲昵地揉了揉他的脸颊,揣着明白装糊涂,“乖,想要娃娃自己生。”
南岸的晕车症状好多了,即将到家时,宋先生陪他下车走一段路。
结果刚下车,南岸就像一条脱缰的野狗,奔向路边摊买烧烤和冰可乐,拉都拉不住。
宋先生看了一眼烧烤上红通通亮晶晶的辣椒油,皱着眉:“医生嘱咐过不能吃刺激性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