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畅快地喝了口冰可乐,从烧烤签上咬下一块香嫩可口的猪里脊,“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宋先生想拿走他手里的东西。

南岸死活不松手,不怕扯蛋几大步跨出去,警惕地与宋先生保持安全距离,“不能吃辣的,不能喝病的,可是只要一起吃就没事了,负!负!得!正!”

理不直气也壮。

宋先生没办法。

他们沿着江边慢慢散步回家,水面波光粼粼,夕阳细碎的倒影璀璨生辉,江风拂过,南岸吃饱喝足,愉悦地眯起眼睛,“在医院躺了近半个月,没想到还能走着回家,活着真好。”

他扫了一眼路边的垃圾车,感慨:“我爱这个美丽的世界,就连垃圾车看起来也比以前顺眼多了。”

宋先生二话不说拖着南岸就走。

“等等我垃圾还没扔!”

“你站着,我去扔。”

“宋先生真好。”

“我是在为我自己考虑。”

“我没有跳垃圾车这个爱好!”

“但你有这个黑历史。”

出院以来,南岸心情高亢,走路都步步带风。正当宋先生为这个人劫后余生却依然没心没肺而高兴时,南岸手里拿着钥匙,站在家门口,忽然红了眼眶,眼睛湿漉漉的。

宋先生多少能理解他的情绪,从后面轻轻拥抱他,温柔地问:“嗯?”

南岸鼻子一酸,没忍住掉下来的眼泪,“我离开的时候,真的没想过我还能走着回来。”